回忆最深入的一件事,我第一次学会了压场。那年,我初三结业,没有考上抱负的高中,其时有一种妄自菲薄的心态,不计划再去复读初三了。刚一脱离学校,父亲就教我学会了驾驭手扶拖拉机。也便是那个麦忙时节,我戴着草帽成了压麦场里最“靓”的仔。一开端觉得坐在手扶拖拉机上还挺好玩、挺威武的,双手紧握着手扶拖拉机的扶手,双脚蹬着手扶拖拉机后轮的两个大“耳朵”,在压麦场里一圈一圈的飞快的转着圈,后边的路辊也跟着转着圈。
压完第一遍麦子,大人们过来用钗子把麦秸翻过来。我也凑这个空地,把手扶拖拉机停下来,跑到树荫底下歇息一会。而刚从手扶拖拉机上下来的我,感觉天和地仍然在转圈,拖拉机的轰鸣声仍然在耳边不停地回旋。几天下来,臂膀上晒得起了皮,人也变得黑黝黝的了。
正是这次尝试了农人劳作的辛苦之后,我鼓起勇气,从头再回到了学校,开端了初三复读的学习生计。尽管这件工作曩昔很多年了,我也不知道当年父亲是不是有意让我学会驾驭手扶拖拉机的,横竖我觉得从劳作得到的收成和感悟,比讲任何道理都管用!